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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破境雙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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靈池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裏, 想立刻制止淩熠,一把將他推開。

可她將淩熠推開之後,出口的卻是:“淩熠!你憑什麽這麽對我?如果沒有我,你能來這六道府?你真以為, 師父是看重你的才華嗎?若非你是我喜歡的人, 我父親怎麽會在師父面前力薦你?”

淩熠眼眶愈發腥紅, 怒意更深。

而靈池恨不得把自己舌頭給拔了!

天啦,她到底在說什麽?

因為成為了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女,又與男主在一起, 她壓根無法控制自己的言行。

和男主說的每一句話,都在死亡的邊緣不斷試探。

靈池意識這是虐文女主獨有的待遇, 想到原著劇情女主的結局,恨不得馬上殺了淩熠!

她可不想跟淩熠有愛恨糾葛!她要跟喜歡的角色走甜文劇情!

擂臺試煉幻境還在繼續,淩熠掐著她的下頜, 強行將她的臉轉向幻境影像。

他俯身下來, 幾乎貼著她耳廓說:“靈池,若溪溪今日有個好歹, 我定不會輕饒你。”

因為女主變動,劇情反轉,現在淩熠的白月光變成了謝溪。而被虐的對象,變成了靈池。

靈池想開口狡辯兩句,可她此時此刻,連面目表情都無法控制,繼續說出了心裏的話:

“謝溪今日,一定會死。這骨林幻境的智慧石碑, 是師父的陣眼, 月楠真人的智慧。謝溪想要和仙宗的元嬰儒修對陣?你認為, 她會有贏的勝算嗎?”

“月楠真人?”

淩熠的眸色變得覆雜。

在整個修仙大陸 ,儒修稀有,而月楠真人亦是六道府唯一的元嬰儒修。

儒修智慧無雙,想要戰勝儒修的智慧,修為比她高還不行,還得儒道超過她。

即便謝溪有地獄之門,也絕無可能走出骨林幻境。

這一次,謝溪不可能再開啟智慧石碑。

她上次能解二元一次方程,要麽是曾經的氣運加身,要麽同她一樣是穿越來的。

無論哪一種,靈池都不怕。

她母親月楠真人在現代是個高中英語教師,這次的智慧石碑以英文對陣,即便是個大學生,水準也不可能超過一個英語老師,畢竟術業有專攻。

謝溪關閉地獄之門,拔下白虎旗的瞬間,骨林幻境的陣眼石碑出現。

與此同時,擂臺開始垮塌,碎石墜入幻境深淵。

這深淵底部,連接著地獄之牢,下面巖漿滾滾,火勢滔天。

碎石墜入其中,熔巖將石塊融成水,而魔族墜入,則會被永封地獄。

除了魔尊,沒人可以墮入地獄後還能走出來!

他們要阻止擂臺垮塌,就只能征服智慧石碑,讓骨林幻境的陣眼失效。

只有骨林幻境陣眼失效,才能阻止這擂臺幻境的毀滅。

這一次,妖魔們毫不懼怕。

謝溪在智慧石碑前盤腿坐下,而妖魔們也安靜的盤腿圍著謝溪而坐,安靜望著謝溪。

骨林陣眼暴露,魔族十二長老與仙宗勾結之事,自然也公之於眾。

烏琨此時,並沒有幫助他們拔除智慧石碑的意思。

這智慧石碑上有劉道義布置的陣法,若他出手,必定遭其反噬。

若這時候十二長老趁其不備,對她群起而攻,以他半片靈根對陣十二長老,必定會兩敗俱傷。

烏琨挨著謝溪蹲下,好整以暇看她:“師尊有辦法破這智慧石碑?”

謝溪開始解題,手指觸及石碑,靈力融入其中,上面居然出現一行——英文?

謝溪一臉迷惑,腦子都有點宕機,念出了上面的英文:

“Did you ever hear a strange sounding from the wall? Did it sound……”

聽到她念英語,狼啟小聲跟旁邊的石頭吐槽:“師尊這是在念外藩咒語嗎?”

石頭:“安靜,讓師尊專心做題!”

……

而外面的魔修看見這一幕,瞬間屏住了呼吸,倒吸一口冷氣:

“骨林……幻境!居然是骨林幻境!”

“所以,這就是長老們要放魂血妖的原因嗎?其心可誅!”

魔修們瞬間明白,十二長老為什麽放魂血妖。

他們竟與仙宗合作,打算顛覆魔界!魔將們如果找到陣眼,他們的事自然也就暴露了,所以才有了魂血妖這個下下之策。

大家屏住呼吸望著玄鐵門上的畫面,覺得這場擂臺賽,才剛剛開始!

他們看見謝溪在智慧石碑前坐下,卻看不清上面是什麽謎題,只是能看見智慧石碑的法陣。

隨後,玄鐵門上出現了文字:

“儒修對決。”

這行字已出現,魔修們震驚不已!

“這是儒修的對陣之法!而謝溪並非儒修,卻擁有儒修智慧!這是何等人間奇才!難怪魔尊會選擇與她雙修,還要將地獄之門交給她!”

謝溪望著上面的英語題,立刻動筆,回答的行雲流水。

可是很快,石碑居然出現提示,讓她出題!

謝溪:“?”

這種覆雜的陣法讓謝溪覺得迷惑,她緩了一會,才聽一旁的烏琨解釋:

“這是儒修的對陣法決,以題對陣,輸者會遭到靈脈被毀的反噬。”

謝溪:“!!好家夥,玩兒這麽大呢?”

與儒修對陣,就要用和儒修相同的方法來出試題。

簡單來說,對方出英語題,她也必須出英語題,否則就會被反噬。

這也是為什麽,靈池會覺得謝溪必死無疑。

即便謝溪是個高材生,英語也不錯,可她能用英語出題難倒一個英語老師嗎?

必然不可能!

謝溪隔著智慧石碑,仿佛感受到了來自女主陣營的嘲笑。

“好家夥,上次是二元一次方程,這次是英語試題?”

直覺告訴她,和靈池一起穿越的,可不止一個劉宗主,應該還有其它人。

而這幾個穿越者,就是系統所說的“黑系統”,也是顛覆修仙界存在的人。

謝溪看見英語題,倒是一點都不慌。

好巧不巧,她學的是國際法,英語雖然平平無奇,但不至於被高中英語題難到。

那她就用全英文出幾道……國際法考試題?

謝溪搓了搓手,沒想到穿越到修仙界,還能給人普個國家法。

她用手指開始在石碑上寫字,當即出了一道判斷題!

“What are the five principles of peaceful coexistence?”

(和平共處的五項原則是什麽?)

下面一共五個選項,答案卻只有一個。

仙宗,六道府。

月楠真人正坐在石碑前與謝溪用儒修的方式對陣,正飲著茶,自信滿滿,便看見對方出了一道這樣的題。

月楠真人:“……”

很遺憾,問題她雖然看懂了,可她壓根不知道答案是什麽。

眼看智慧石碑的倒計時就要消失,月楠真人隨手就選了一項。

直到智慧石碑判定正確,她才略微松了口氣。

判斷題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瞎選,錯對都可以靠運氣。

月楠真人意識到低估了謝溪的能力,立刻開始加大難度,索性後面的全是閱讀理解。

高中難度的試卷對於謝溪而言,就是滿級大佬回到新手村。

而國際法對於月楠真人而言,就是跨級別難度。

不過只對陣了十道題,月楠真人就敗下陣來!

陣眼消失,骨林幻境也消失,月楠真人直接被智慧石碑的力量反噬,靈根受損,倒地吐血!

劉道義趕到妻子房間時,她已經重傷倒地,若不是及時救治,恐怕靈根都得燒毀一半。

月楠真人捂著胸口,一臉愧疚:“我沒用,不能困住謝溪。”

劉道義立刻把妻子抱上床,給她渡靈氣,並且安撫她:“無礙。以後還有的是機會殺謝溪,不急這一日。別說話,我為你療傷!”

月楠真人點頭,開始凝息聚神。

穿越前,她是個英語老師,老公雖然學歷不如她,卻也勤儉持家。

因為一場車禍,一家四口喪命,穿越到了這個世界。

劉道義和月楠沒有什麽宏偉的願望,現在只希望女兒能好好的,把路給她鋪好。

可是現在,謝溪的金丹拿不到,魔尊也殺不了,老兩口覺得胸悶氣短,卻也沒有其它辦法,只能再等時機。

劉道義見妻子心情低落,道:“我有一個想法,不知夫人是否願意。”

“你我之間,還有什麽話是不能說的?”

劉道義說:“淩熠是這個世界的天道之子,受天道庇佑。這次我們雖然沒能殺了謝溪,卻也陰差陽錯剝奪了謝溪天道之女的身份。現在我們的女兒已經是新的天道之女,在這個世界,他們必然會成為一對。”

月楠真人反問他:“你是想把六道府,傳給淩熠?”

劉道義點頭:“嗯。現在淩熠與池兒已經成為這個世界的男女主,他們的命運也已經綁定。不如我們近期就做主,讓淩熠娶了池兒。等淩熠成了池兒的夫君,我們再把一身修為都給他,推他做這仙宗的宗主。你看如何?”

月楠猶豫了一下,說:“想法是不錯,可你有問過池兒是否願意嗎?”

劉道義點頭:“嗯。兩個年輕人今日去了茶肆,等他們回來,我問問池兒的意見。”

“好。”

魔界。

魔殿之外,盡是狂歡,他們為誕生了二十八名優秀強悍的魔將而驕傲!

一個魔族金丹,與元嬰儒修對陣居然能勝,這簡直不可思議!

魔修們望著玄鐵門上的畫面,咂舌感慨說:

“這等天縱奇才,才配稱得上是我魔族的魔妃啊!”

“怪不得魔尊會選擇標記她,謝溪與我們魔尊這是強強結合!”

“待魔尊與魔妃大婚之日,我的酒樓擺流水席三日!供大家免費吃喝!”

……

一陣歡呼之後,擂臺幻境消失在玄鐵門上,二十八名魔將已經被傳送出來。

魔殿玄鐵門已經開啟,謝溪他們已經可以進入魔殿,受魔尊封賞。

謝溪在進入魔殿時,聽見身後的魔修沖著殿內大喊:

“十二長老勾結仙宗,其罪可誅!望魔尊殺之!”

“殺了他們!殺了他們!”

“我魔族不需要這樣的長老!讓他們永墜地獄,受萬年火刑之苦!”

……

謝溪越往裏走,越覺得腳步虛浮,甚至指尖都忍不住發涼。

她這哪兒去要封賞的啊,擺明了是去給魔尊暖床的吧?

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,既來之,則安之。

小鈴鐺說過,魔尊長得不比淩熠差,雙修受益的永遠是修為低的那一方,在修仙界,這是好事,四射五入,她不吃虧?

甚至有些宗門修的就是合歡之術。

雖然如此安慰自己,可謝溪還是手抖。

那是一種對於未知的恐懼。

畢竟在她前世經歷中,那是一個嗜血無情面目猙獰的大反派!

烏琨與她並肩而行,碰了一下謝溪的手背:“師尊,為何你這手如此冰冷?”

他順勢就給抓住。

謝溪佯裝鎮定:“從小體寒。”

烏琨“喔”了一聲,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。

謝溪乜他一眼:“你這樣會讓我懷疑你在勾引我。怎麽,你想在魔尊的頭頂上蹦綠迪?”

“嗯?”

這話烏琨沒聽懂。

可這不重要,他沖謝溪粲然一笑:“師尊手涼,作為弟子為師尊暖手,有何不可?”

“……”

對方都能把色膽包天,說得這樣忠孝義全。她也不甘示弱,反手就與烏琨來了個十指相扣:“徒兒如此疼我惜我,為師覺得很可。”

她的手涼,可對方的手卻比她更涼。

如此相握著,她的手居然也能很快溫暖起來。

謝溪也覺得有些不可名狀了。

……

魔殿封將臺,被一群帶著鬼面面具的魔將圍起來。

上面一共二十八只黑蓮,分別站上去之後,得魔尊魔氣加持,方能受賞成功。

黑蓮為他們提升了一階修為,狼啟和石頭突然就破境金丹了。

而謝溪也成功升階,從金丹初期,破境為金丹中期。

不僅如此,他們還獲得了每人三萬靈石的封賞,被分到了幽冥主殿。

在主殿任職的魔將,都是魔尊親信,將來必受重用。

為他們封賞的鬼面魔將道:“幽冥主殿已經十數年未曾有過魔將封賞,你們這一批能得魔尊重用,以後定要誓死效忠,知道了嗎?”

眾妖齊聲回答“知道了”,可心裏想的卻是——

不效忠能行嗎?剛才的黑蓮加持雖然幫助他們成功晉階,可是他們的靈根裏已經被種下了魔尊的魔氣。

一旦被魔尊發現背叛,必定引動靈根那一絲魔氣,直接燒毀他們的靈根。

“狠還是這個大魔頭狠,”

謝溪揉著胸口那一絲魔尊的魔氣,小聲罵道:“陰險手段如何能獲得下屬忠心?”

烏琨看她一眼,補刀:“師尊,比起您,魔尊可是差得遠呢。”

狼啟點頭:“就是就是,師尊您可是拿走了我們的血印!”

謝溪一陣無語,趕緊岔開話題:“好了大家都累了,不如讓這位魔將大哥帶我們去休息吧!”

鬼面魔將吩咐下屬帶大家去休息,唯獨留下謝溪:“謝溪夫人,您留下。”

“謝溪??夫人??”

她被這個稱呼給雷了一下,一瞬間就被叫老了不止十八歲!

鬼面魔將道:“您是仙宗送來我們魔界和親的魔妃,我自然要喚您一聲夫人。您體內已有魔尊標記,今夜便去幽冥殿休息吧。”

謝溪:“……這位鬼面大哥,是我想象的那種休息嗎?”

鬼面沒再說話,只做了一個“請”的手勢。

謝溪被迫與其它妖魔分離,跟著鬼面魔將去了幽冥殿。

偌大的寢殿一片空曠,除一張素色屏風外,便只有一張寒冰榻。

在屏風後面,還有一汪血池,與十二長老的血池不同的是,這血池裏的水是溫的,正冒著絲絲熱氣兒。

謝溪在擂臺賽裏筋疲力盡,此時只想找個地方睡覺。

她摸了摸寒冰床,溫度卻並不涼手,反而有一種翡翠的質地,手感溫潤。

這溫度讓她感覺非常舒服,不由自主便躺了上去。

魔尊這會兒大概率在處理十二長老,一時半刻過不來,她睡一會兒,養足精神才好對付魔尊。

剛一閉眼,她瞬間就感覺到床榻邊有什麽東西出現,壓迫感隨之而來。

謝溪嚇得睜眼,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猙獰的鬼面,嚇得謝溪瞬間精神。

等她坐起身才發現,鬼面並非男人本面,而是一張面具。

他一襲紅衣,從身型看,健碩卻不壯,絕對屬於穿衣顯瘦,脫衣有肉的類型。

謝溪努力從這位大魔頭身上汲取到性張力,好給和他雙修做心理鋪設。

對方伸手過來,謝溪下意識往後一仰。

透過鬼面,謝溪明顯感覺到對方的不悅。

謝溪機智,立刻就道:“我身上一片冰冷,莫要涼了魔尊大人的手!”

——她反手就給自己點了個讚。

面具之下,聲音嘶啞:“哦?本尊就喜歡冰涼的觸感。”

伸手掐住了謝溪的脖子,寒冷的溫度瞬間席卷了謝溪的全身。

死亡的壓迫感席卷全身,謝溪背在身後的手甚至開始結印,打算關鍵時刻保命用。

可是下一刻,對方便不走尋常路,手掌滑至她左肩,將她從寒冰床上提了起來,伸手攬住她窄細的腰身,抱著她足尖一點,飛出寢殿。

一柄魔劍不知何時騰空而來,他踩著劍,摟著謝溪往西邊飛去。

謝溪滿腦子都是惶恐:

——啊啊啊啊死變態不會要搞個空……震吧?

當魔的,果然玩得都很大!

就在謝溪胡思亂想時,魔劍已經載著他們來到魔界邊境,界碑之前。

一只巨大的鴉獸在血色天空中盤旋,不斷釋放靈力,為下面的陣法輸送力量。

下方不知是什麽陣法,烈火形成了巨傘的形狀。

烈火陣法之中困著十二長老,他們齊心結陣,卻無法將這個烈火陣給破開。

謝溪看著天空那只身姿矯健的大鴉獸,下意識將它與言烏烏比較。

果然不愧是魔尊的鴉獸,長得都比普通的胖烏鴉要好看,一雙翅膀雄壯有力,羽毛烏黑發亮,尾巴一撮毛是耀眼的金色。

魔尊帶著謝溪從高處降落。

十二長老得知事情敗露,想逃出魔界,卻在過界碑時,被烈火傘收入其中。

他們被困陣法之內,無法逃脫。

此時看見魔尊烏琨,意識到今日必有一場惡戰。

大長老立刻道:“爆體破陣!”

魔族進入暴走狀態,修為可增長兩倍不止。可如果進入極端的爆體狀態,修為可增長數倍不止,可後果是修為盡廢。

十二位長老已經決定,犧牲十一人,換一人逃出魔界!

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!

陣內,十二位長老進入爆體狀態,即便謝溪不是魔界之人,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麽。

她下意識抓住魔尊的胳膊:“他們要爆體!要與你同歸於盡!”

——四舍五入與她同歸於盡。

隨著“砰”得一聲巨響,陣法被破,一股巨大的熱能朝他們這本席卷而來。

謝溪正要結陣,只聽身旁的大魔頭輕飄飄道:“退後。”

謝溪一臉不解看他。

難道這位魔頭哥,帶她來這裏,不是想拉她做擋箭牌嗎?

這種時候,謝溪自然不會逞能,乖乖退後。

雙方對決,無論死哪邊,她都不虧!

她剛退出危險區,前方便炸開一朵蘑菇雲。

若非有陣法護在周圍,魔界界碑都得被炸碎。

巨大塵埃之後,魔尊跟前開啟了一條巖漿鴻溝,裏面探出的巖漿鎖鏈比謝溪召喚出來的能量更強,更粗,它們從地獄裏蔓延而出,分別鎖住了十二位長老。

十一位長老見時機已到,紛紛爆體,十一股黑色魔氣朝魔尊席卷而去。

烏琨沒有要躲的意思,手裏的魔劍一翻,閉上雙眼:

“可以離開了嗎?”

那道始終在烏琨腦海盤旋的聲音再次響起:

“吾之使命已經完成。為護魔界,請務必找出更改天道之人。不可心軟,斬殺無赦。”

心軟?

烏琨只覺諷刺,若墮邪神,要心作甚?

很快,他感覺到體內的靈根在覆原,長成的剎那,天空烏雲翻湧,雷電交加。

轟隆隆——

天雷落下,將十一長老爆體所化之魔氣,盡數劈散。

大長老望著眼前一幕,不可思議:“邪神破境!”

他萬沒想到,烏琨竟能在這時候破境邪神,往昔他們所做的一切,都成了一場笑話。

大長老想土遁逃走,烏琨吸盡雲層裏的雷電,擲入地面,雷電將地面炸出一個巨坑,大長老直接被炸出來。

烏琨一步步朝大長老走近,一句廢話沒有,直接取出了他的妖丹。

這場戰鬥,烏琨贏得非常輕松。

魔族十二長老就在他彈指一揮間被滅殺,謝溪頓時慶幸方才在幽冥殿時沒有對他打出刑法咒決。

這咒決雖然厲害,可是要挑戰邪神……可不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?

烏琨清理完門戶,踩著魔劍朝她駛來:“上來。”

對方壓迫感太強,謝溪壓根不敢反抗,立刻就跳上魔劍。

等返回幽冥殿,謝溪感覺到後肩傷口開始迸裂。

這是在擂臺幻境內被屍魔獸抓傷的,即便很快用了藥物治療,可這會兒依舊沒繃住,開始滲血。

鬼面魔尊擡手一揮,她身上衣衫盡數消失。

謝溪望著眼前的鬼面:“……”

雙修而已,倒也不必玩這麽大?

下一刻,她被丟進溫泉血池。

溫池血水不僅讓他傷口很快融合,精神力也恢覆不少。

謝溪感覺到身邊有人坐下,一扭頭,就看見鬼面之下健碩的胸膛。

倒也……還行?

那就……這樣?

魔尊聲音冷冽:“坐上來。”

謝溪:“?”

自己動?竟然還懂這個,一看就不是老處魔了。

謝溪為了活命,也為了汲取對方修為,淌水來到他跟前。明明沒有經驗,卻非要裝作老道熟練的摸樣,主動勾住他的脖頸,坐在了男人腿上。

謝溪透過面具,察覺到對方的眼神愈發冰冷。

他涼涼開口,提醒她:“本尊身旁有黑蓮。坐上去,可增進修為。”

謝溪這才註意到他旁邊的血池水裏有黑蓮,若非仔細瞧,壓根看不見。

沒關系,只要她不尷尬,尷尬的一定是對方!

她學著狐姬目光一柔,聲音都細了兩個分貝:“人家想感受一下魔尊大人的溫度而已,如此兇人家,委屈……”

謝溪都被自己這話激起一層雞皮疙瘩。

為了修為!為了活命!演技必須時刻在線!

鬼面仿佛看透她的精湛的演技,聲音冷氣滲人。

“如此,是本尊不是了?”

謝溪伸出一根手指,在他健壯的胸膛上輕輕一點,隨後從他身上起來,很自然地坐在了一旁黑蓮上:“討厭啦,人家可沒這麽說。”

黑蓮配合血池之水,謝溪不僅皮肉傷恢覆,就連對付魂血妖時傷損的靈氣,也一並補充。

一股溫熱在全身湧動,謝溪感受到了一股從所未有的充沛力量。

……

翌日,謝溪從寒冰床上醒來時,魔尊已然不在。

她被鬼面魔將帶回魔將營。

營內,少年一襲白衣,正坐在一棵桂花樹下抄寫《刑法》咒決。

他每抄一句,靈氣便從他筆尖溢出,化作蓬勃的靈氣,讓原本枯槁的桂花樹重新生根,並生出翠綠的嫩芽。

謝溪走上前,點了一下他的後肩。

少年認真抄寫律條,並未擡眼看謝溪:“你身上氣息不同了,感覺如何?”

謝溪仔細回憶昨晚的感覺,沒什麽特別。

她坐上黑蓮之後,因需要體能消耗新生的蓬勃力量,意識便開始混沌起來。

只記得對方強壯的臂膀,有力的節奏。力量源源不斷湧入她的身軀,讓她體會到了力量的高峰。

烏琨見她沈默,調侃:“師尊如今身份不同往昔,只怕早已將我忘至九霄雲外。”

謝溪看他:“我怎麽覺著,你今日說話,意有所指?”

烏琨擱下手中筆,擡眼看她:“師尊當真不知,我心悅你?”

謝溪的牙齒差點磕到舌頭,看看周圍,連忙捂住他的嘴。

而後將這個小瘋批拖進房間,把他壓在墻根上,小聲訓斥:“你瘋了?這裏是什麽地方,你敢跟魔尊搶女人?不要命了嗎?”

烏琨被捂著嘴,一雙幹凈的眼睛卻淚水盈盈。

謝溪松開他,只聽他又道:“師尊,您是真的忘記我們之間的風花雪月了嗎?”

“啊不是,”謝溪一臉迷惑看他,“我們什麽時候有風花雪月了?你不要亂說我跟你講!”

她是發現了,這個烏琨就有點瘋批屬性。

對她有很強的占有欲,見不得她這個夥伴成為別人的附屬品。

若她真在此時與烏琨割裂,這小瘋批說不準兒會到處去散播自己跟他有兩腿的謠言。

她一臉頭疼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小男人:

——果然漂亮的男人是毒藥,日子剛太平就給你搞事兒!

謝溪也理解,畢竟他是魔族,心裏扭曲是魔族的通病。

還是《刑法》作業給他留太少了!

烏琨聲音透著萬分委屈:“怎麽?師尊這就要過河拆橋了嗎?你這是置我們曾經於何地?”

為了防止烏琨出去胡說八道,招來殺身之禍,她問:“老實說吧,你到底想要什麽?”

烏琨聲音變得沒有情緒起伏:“除了師尊,我什麽都不想要。”

謝溪揉了揉眉心,此時此刻,再次意識到魔族多難搞。

一方是殺人不眨眼的邪神,一方是占有欲賊強隨時咬人的瘋批小狗。

一個不敢得罪,另一個也不敢得罪。

躊躇之下,謝溪溫聲哄他:“寶貝,你怎麽可以這麽想呢?我與魔尊不過是包辦婚姻,而我對你,才是真心。”

人生如戲,全靠演技。

烏琨看她:“當真?”

謝溪對天發誓:“比珍珠還真!我們才是門當戶對,與魔尊不過逢場作戲。寶貝,你且隱忍。那大魔頭清繳十二長老,如同捏死一只螞蟻簡單。等我熬死了大魔頭,封你做魔後。如何?”

餅越大越好,反正畫餅又不要錢!

那位魔尊行蹤莫測,又日理萬機,一定沒有閑工夫搭理她。

有這種事業狂的“老公”,還擔心魚塘炸了不成?

她現在必須安撫好烏琨,才能推行之後的計劃。

她打算讓烏琨帶領其它妖魔去魔界宣傳《刑法》咒決,若弟子增加,咒決傳播更廣,她才能迅速升級,拿到系統給的天材地寶。

升級才能有機會自保,否則常年待在魔尊身邊,猶如刀口舔血,遲早會翻車。

烏琨反問:“哦?熬死他?聽說魔尊嗜血無情,可怖非常,溪溪不怕他?”

謝溪停止胸板,一臉驕傲:“我怕他?那魔尊一點都不可怕,我隨手送他青青草原,他不敢有半句怨言!”

渣男語錄她熟,反正吹牛說大話,又不會被殺掉!

烏琨看她的笑意未明:“哦……”

與此同時另一邊,仙宗。

靈池回到六道府後,打算去求助自己帶【戰神】系統的老爹,希望他能想想辦法,殺掉男主淩熠,或者幫自己規避虐文劇情。

她急吼吼沖進房間,看著自己的親爹仙宗宗主劉道義。

她本來想說:“爸爸救我,想辦法讓我和淩熠分開!”

可她一沖進房間,撲通就跪在地上,沖劉道義狠狠磕頭:“女兒想嫁給淩熠!女兒此生,非他不嫁!”

劉道義與月楠真人對視一眼,他們的女兒,果然是個癡情種。

劉道義將女兒扶起來:“既如此,為父就成全你們!”

靈池本來想說:“不要啊!爸!你快幫我廢了淩熠!”

若淩熠不廢,那麽後期走虐文劇情,她就是被淩熠挖心掏腎的那一個!

若不能殺了淩熠,先削弱他的實力也好!

可她說出口的卻是:“淩熠修為瓶頸,又是親傳弟子中最晚入門的師兄。爹爹,女兒不想被同門看不起!”

月楠真人立刻就道:“你放心,你爹已經為你考慮好了!我們會將修為分給淩熠,助力他破境元嬰中期,不成問題。他將會是仙宗最年輕的元嬰中期!你與他成婚,不會有人看不起你。”

靈池:“……”

差點白眼一翻暈過去!

作者有話說:

推薦荔簫的古言《謀奪鳳印》

天子一怒,伏屍百萬。秦老丞相一朝落罪,落得個滿門

抄斬的下場,繁華榮耀灰飛煙滅。

兩夜,丞相門生徐文良冒死救出老丞相剛滿三歲的孫女

秦菀,收做女兒撫養。

為掩人耳目,秦苑從了徐家的族譜,改名徐思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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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年後,新君繼位,采選嬪妃,戶部侍郎之女徐思婉

順利入宮。

沒有人知道,自入宮那天起,徐思婉心底深埋的那個秦

菀就活了。

她在滅門之恨中長大。

她要聖寵,她要鳳印。

她要這大魏江山永無寧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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